2007年12月6日 星期四

No.127 欣怡


躲避了寒冷之後,我找到個舒適的地方寫下給妳的卡片,打下這些字句之前。
生日快樂,這是最開始的重點。

曾經在看電影的時光認識過許多朋友,但是在放電影的過程中認識,我想用幸運是個恰當的形容。
特別是我以為妳跟妳年少輕狂的哥哥個性可能差不多,就算嘴巴沒叼根煙,說不定也是染個滿頭金的叛逆小孩。
還好,妳的青春還沒有出現偏差行為,只是離群索居似乎有了一點。
在戲院的妳不多話,或許是個性,也許礙於親戚是老闆,總之,開始有了接觸是在我離職準備到台北就學之後,像網友般用MSN溝通,高中生和研究生的年代分野落差明顯展現,還好,我的個性一直盡量保持年輕。
建議插大或未來的就學方向,多半是身為朋友的苦口婆心。

發覺到欣怡喜怒哀樂會形於色,是在假日返回新竹重回戲院找同事噓寒問暖,那天佈告欄的電影海報張貼的是「頭文字D」,連散場的音樂都是周杰倫的歌曲精選(當然這個部分可能違法但是事過境遷),講到偶像,妳會知道多有氣質的女孩也會瞬間變身為黑澀會妹妹。
我也才知道爺爺泡的茶真的是入口回甘,不來一句黑色幽默不夠瞎。

之後的聊天也多半在她瑣碎煩悶生活上,在周遭已經沒有認識高中生的可能情況下,偶爾看她網誌的日常牢騷就像翻閱自己年少興起而寫的片斷日記,羞澀與徬徨是圍堵的高牆而看不見天日。
又特別她的生命歷程中經驗過太多悲傷與無可奈何的離合。
然而堅強,是她一直給我的印象,就連敘述與戲院旁鐵板燒師傅的戀愛始末都像是古文教戰守策,起承轉合的方式如同撰寫作文一樣。

而後清境出遊順道台中找她,美術館與一中街是欣怡大致不會迷路的兩個景點,我們還在光南批發裡人擠人體會文具商品對未滿十八的吸引力,還買了本便宜賣的村上龍舊版小說「69」送她,或許故事裡的高中生活形狀,是她現在所要面對,多年之後重新翻閱,相信她可以體會所謂教育或任何體制下的暴力抗爭,是料逆迴轉人生的唯一門路。

再過十幾個月欣怡應該就是大學生,雖然只是步驟,但階段性的完成仍有其目的,關於動漫畫或角色扮演的世界雖然相關情色養眼我才涉獵,但對於妳的愛好我可以體會並期盼找到妳想發展的空間,不論台灣的市場多狹小又資源多貧乏,在大學屬於自己規劃的行事曆請放縱自己在追尋所好,那些沉重或煩悶的就讓它不了了之。
很抱歉我竟然又對於夢想開始借題發揮,但是對於身為高中生的欣怡,壹捌捌非常願意老生常談。願夢想與宅女同在。

等等要冒著寒風投遞給妳的耶誕生日卡片。

然後,再一聲生日快樂。

2007年11月10日 星期六

No.50 安君


高中參加過四次聯誼活動,認識很多女生但萍水相逢,君倒是個例外。
我是男方這邊的負責人,她則是女方。
高二還不用煩悶大學聯考新竹中學錄取率偏低的年代,與別的學校探聽女生水準素質虛實是課餘飯後很重要的事情,哪個學校有美女班我們比李昌鈺調查刑案還認真確實,不然集體受迫害可能會造成舉辦人被<阿魯巴>
小心駛得萬年船。賭神不也這麼說。

聯誼之後我跟君還是時常聯絡,不過某些原因還是她在7-11打工下班有當日報廢的便當飯糰牛奶飲料可以拿來吃。
那年寒假參加救國團舉辦的合歡山 健行,君拍下的獨照更是威脅她請客的利器,關於這張照片,她的婚禮我才打算公開,試試他的老公擁有多大的勇氣。
畢業之後她推甄南下長榮,我則是北上輔大。
偶爾返家相約新竹,總是在她家巷口聊到天昏地暗,聽她抱怨雙胞胎弟弟中看不中用,爸爸的病況加重與媽媽的擔心害怕;許多著急的情感在說出來之後彷彿被月色蒸發,然後重歸平靜,隔日又分別搭車回到彼此的學校。

大四的我課閒之餘,也初次獨自走訪南台灣拜訪君,好快的飛狗、好吃的鱔魚麵、好大的什麼鬼夜市、好熱的豔陽天,還有好舒服的友情。
記得那天還是七夕情人節,我們兩個人興起到好樂迪唱歌才發現是價格不合理的日子。
無論是我處於如何的環境,她彷彿可以知道什麼時候的陪伴是最恰到好處。
就連當兵的那天火車緩緩駛進月台,她都在旁邊拿著相機側拍,笑得比誰都高興;而後,脊椎受傷的住院期間,開刀前她也是來關心探望,同樣的,聊起天來比誰都輕鬆。
她一直都有普拿疼的療效。
只是現在越來越難買得到。

儘管她現在已經在台北的銀行業工作,交了男朋友之後的安君,還是要在友情與愛情中妥協,雖然話中不說,但是明顯地感覺得到有顧忌,從前想到要聊天談心不管三更半夜似乎都得打個折扣,假日出遊的詢問答案也總是支吾其詞。
對於失去一個請白日夢想家壹捌捌吃飯絕對不拒絕的女孩,不免像離開媽媽照顧的孩提般捨不得,每每困餓之時,總是低頭遙想固定溫飽的歲月。
當然,還是為穩定的愛情獻上一份祝福,只是君從愛情得到的養份也足夠,別再發胖培育蝴蝶袖。

偶爾我也思考人類交了異性伴侶對生活影響到底有多大,大雄會因為靜香不顧哆啦A夢嗎!於是答案豁然開朗。
想到寫下這篇給她,就是因為整理櫃子裡的卡片突然感而發。
記憶之中,看君長大的十年以來都有收到她親筆寫的生日賀卡的完美紀錄,再仔細翻閱,的確在今年的暑假劃了句點。

張雨生唱道沒有煙抽的日子不算什麼,接下來我要面對沒有君請客的日子,不免感傷。

2007年9月27日 星期四

No.14 老大


突然像是少根筋的抽痛,我從半夢半醒中過來,想到從火車站走到警察局報案,再想到不停確定停放位置的記憶,好像逐漸可以確定你的離開,像是老邁的忠臣決定功成身退。
親愛的摩托車,陪伴我九年又十個月的漫長時光,如果你此刻在樓下出現,我會花十塊錢帶你去洗個漂漂亮亮,嶄新煥發如同十年前我們相遇在公寓樓下。

或許是因為買了單車冷落了你,像是後宮佳麗爭寵的心情,我最近看了篇蘇童的短篇「妻妾成群」,怎麼都不敢想像你會這樣爭風吃醋,倒不像琦君書寫的「橘子紅了」,安份地陪我繼續挑戰青春。
或許因為你沒有耳朵,聽不到肺腑之話甜言蜜語,還是充耳不聞那些對你的珍惜;你知道的,曾經與我牽手過的女孩都要喚你一聲「老大」,當她把鑰匙準備還有確定車燈照明之後,多少次加速浪漫與溫情,有你,我們才敢在暗夜裡橫衝直撞。
久而久之,愛情暫別,可是你依舊伴隨我身邊,像是垃圾袋在地球上永遠存在難以消失,不棄不離讓我無限惆悵。

深夜,用情地思量然後敲打鍵盤,許多我曾經喜歡過的女孩都還沒有機會感受我為她們刻骨銘心,現在的你是否能夠迷途知返,假設你識字又會上網看到了這篇文章,會知道我的真情流露。
我等著你回來。
儘管油價高漲,相信我會帶你到加油站驕傲地喊聲「九二加滿」,再也不會讓你空著肚子冒著縮缸的危險而趕路;天涼,還會替你添件衣服。
然而此時月黑風高,你在陪伴著誰又是怎樣的心情。

失去了你我想到很多往事,高中騎到學校車棚擔心教官臨檢記過,夜奔女朋友家只為換來擔憂的言語幾句,大學夏日環島把你越過了濁水溪以南,與死黨從新竹殺到九份的瘋狂不停歇,載媽媽到菜市場比騎上高速公路還緊張的心情……
闖紅燈與摔車,在你的保護下不成比率;喇叭無聲、儀表版壞掉、煞車失靈,你總是在我過度使用下跟我鬧脾氣,像個幼稚的少女惹人憐憫。
我找了很久的照片也沒有辦法發現到你完整的身影,不是安靜地在角落入鏡,就是被畫面切割地不成車型,於是只找到我開心地擁有你時的笑容與你淺藍色的背影。


還是覺得會在某日夕陽西下的午後再次與你相遇,那天會有炫紫的雲彩和舒坦的涼風,然後我們要再經歷過去最熟悉的城市與鄉間,從汐止到台北、台北到新莊輔大,走過省道往桃園,湖口新豐接著左轉田間小路,回到新竹清大,我們最初相識的地方。

2007年4月14日 星期六

No.23 紫華


明天要陪爸媽去喝喜酒,媽媽當保姆帶的第一個孩子紫華結婚,不滿二十一歲青春年華的果斷決定,對象是大他十四歲的殯葬男士。當然不是已經殯葬,只是從事這個行業而已。

這樣算起來,從哥哥出生後的三十年,都持續過著每隔四個鐘頭泡牛奶或熱稀飯的日子,同樣也是青春年華,好像用交接的方式,在媽媽曾經帶過的孩子身上清楚看見。

紫華爸媽從小就離婚,再加上親生媽媽忙碌工作養家活口,足三歲儘管念了安親班和幼稚園,等待親生媽媽下班的漫長時光,都是我的爸爸騎磨托車接送到家裡,於是她幾乎成為家裡的固定成員。

後來她也把媽媽當作乾媽,下課放學的空閒或心情不好都會到家裡來做客,連交第一個男朋友都帶來給媽媽評鑑,看著那個男生無助地在客廳左顧右盼的舉動,我知道他沒辦法體會她們是如何成為忘年之交。
而且她們家的舊車都還免費變成我跟哥哥的代步工具,也就是墨綠色雷諾19。她幾乎都會把媽媽放在心頭掛念,甚至作夢有了驚奇或駭人的奇境都會撥電話給媽媽分享。

直到紫華高中畢業放棄重考升大學與家庭鬧革命,也是媽媽的協調下才稍微緩和,只是還是捨棄求學這條路,只是因為愛上個男人然後懷孕。
媽媽和紫華的親生媽媽知道了都很難過,在電話的兩頭泣不成聲。

於是訂婚與結婚迫在眉睫。
於是明天要陪爸媽去喝喜酒。

後來釋懷的媽媽還是充滿喜悅,我想也沒有辦法阻止什麼;媽媽似乎也沒有立場駁斥吧,畢竟哥哥也是爸媽結婚過後五個月就出生,而且生產過程順利並不是早產兒喔!
關於這一點迷思,他們也始終沒有給哥哥清楚說明。

紫華的個性果然跟媽媽很像,對感情的態度如此接近。媽媽這麼心疼她,肯定是在她身上感受到往昔的點滴。
在我們三個小孩都沒有好消息的時候,媽媽提前體會嫁女兒的心情。

然而青春,又交接到下一個階段。

2007年4月11日 星期三

No.45 昱璇


生日快樂。
我依然清楚記得日期,只是妳重感冒懶得聽電話於是祝福的話語都轉接到語言信箱倒是必須承認自己懶惰去年還有寫卡片跟挑本書送妳前年更是戲院下班後開車從新竹殺到新莊給妳驚喜。
當然還有大前年跟大大前年的各種方式慶生,從大一認識到現在七年如果不計較我真的算是看著妳長大。

補貨結帳還有歡迎光臨的口氣昱璇是教導我7-11工讀的良師。
看到班表和她一起就知道那五個鐘頭是輕鬆愉快。
那個年代流行寶特瓶與米酒瓶回收八十個裝一袋已經夠擠通常拾破爛的阿公阿婆都是經年累月屯放才來換錢惡臭可想而知。
通常女生多半掩鼻摀嘴避之唯恐不及不過昱璇服務品質優良壓扁分袋整理都沒有怨言。
人不可貌相所以也不要以為她真的多善良。
顧客有多兇她就在刷條碼的時候把泡麵壓呀壓顧客有多刁難她也裝瘋賣傻當作沒聽到。
吃軟不吃硬是她上班的寫照。

便利商店打工的店員與熟客產生感情然後談戀愛這好像是日劇的夢幻情節卻在昱璇身上發生
那個長得像中日混血兒的男生每天都會來買蘋果牛奶久而久之也忘記誰先藉故攀談然後要了手機號碼擇日約會好感油然而生於是熱戀。
就像八年抗戰還是要無條件投降當然最後還是要分開那年的耶誕節可能是情傷嚴重於是故意整我發洩昱璇在便利商店的玻璃窗上噴滿白色泡沫點綴裝飾都快到農曆春節也沒有擦掉聖誕老人都待到放鞭炮於是店長客氣地說,「智賢你比較高去把玻璃清潔一下。」
我才明白滅火器與羊癲風這類會吐白沫的東西千萬不要亂玩。

那段感情結束的空窗期我跟昱璇還在跨年夜排單身班臨時動議騎摩托車載她殺去總統府倒數儘管下班都已經十一點近半我們還是開心趕路。
天有不測風雲市民大道右轉時雷殘時我們確定人有旦夕禍福。
恐怖的不是摔車的生死瞬間而是過往擁擠車潮人流沒有人停下來關心我們。
就這樣我們忍著痛趕在跨年晚會好不容易擠到稍微看的到舞臺上的人物。
五月天耶!
我們跟著哼唱得大聲然後一切都值得了。
不過隔天學校上課時昱璇傳來的訊息說手部的傷痕被媽媽發現害我接連幾天上班看到她媽媽都內疚地躲在冰箱補貨去。

畢業之後除了電話也常常聯絡逛湯城吃麥當勞貴族牛排還有紅苑燒烤雖然每次聚會都是吃吃喝喝聊天感覺像是姐妹淘。
不過我要這裡駁斥越來越多人說我很娘的問題。
這不是重點。
很懷念過去給妳照顧晚餐的日子雖然妳都帶韓式泡麵很辣我不敢吃。

七年來沒有爭執也沒有冷戰很慶幸在求學生涯的打工歲月遇到一個這麼特別的女孩雖然我們講了兩年多要開車一起出去玩不過請相信仍然放在心上可是不要聯合編號30欺負我好不好。

2007年1月20日 星期六

No.79 宜樺


高中對於大學一直有個印象,直屬家庭感情會很好,學姐家聚請客,學妹會穿得漂漂亮亮賞心悅目,和樂融融。
這些好事都沒有在一開始發生,由於這篇是給直屬學妹的遲來生日禮物,就先描述這個南台灣的怪咖。

家族中我還有經常連絡的有大我三屆的編號33雅琪學姐,再來就是小我三屆的宜樺學妹,不知道是陰錯陽差還是我們受詛咒,中間的學姐學妹不是畢業後失聯或者天生就是獨行俠,於是宜樺下一屆考到不念下下屆空窗,直到這一屆才出現個蘭陽女孩,不過年齡已經造成隔閡嚴重。
家族的歷史不知道還能寫上多久。

宜樺是個對學長沒大沒小的傢伙,脾氣暴躁個性乖張,一接到我的電話就會大喊「幹麻啦!」
心狠手辣不在話下。
她大一時我就是等待畢業的大四老人,課少之餘偶爾還可以到她宿舍串門子,學期考試也會奉上all pass布丁或水果孝敬,以保佑家族平安。
宜樺不熱衷系上活動,任何晚會都看不見她參與的身影,記得唯一把她請來的那次,就是剛好我們表演長劇灰姑娘太低級無恥下流而把老師氣得破口大罵離席抗議。
於是我的地位從平民到穢多,幾乎翻不了身。
學妹倒是對奴隸產生關懷,畢展來了兩天光臨,還笑咪咪的都是好臉色。畢業禮物還買給我兔子不像兔子的鑰匙圈紀念,沒多久在我使用之下就變髒兮兮,還被她拿回去擦洗,現在已經在箱子裡面養老不見天日。

最常聯絡的時光倒是我畢業後,宜樺居住在雲林崙背好像是靠海的地方,通常颱風來襲新聞報導海水倒灌就是該處登上頭條的時候,那個等兵單的半個暑假,原本我們好像約好到墾丁玩耍,也被狂風暴雨沖蝕而消散。
當兵,受傷開刀,然後驗退。這段人生灰暗如兔子鑰匙圈的歲月,宜樺學妹倒是給予很大的鼓勵,彷彿無限大的窗口。

穿背架養傷的歲月,學妹經不起我要求還共襄盛舉馬拉松,雖然那年只是在三公里的走走停停,但是對於左腳曾經不良於行的壹捌捌來說,有著跟郭泓志同樣傷痛復出的感動,雖然沒有人會想得到我簽名球。
記得跑完當天才早晨十點,還與學姐約家聚在市政府附近,整個太早只有橄欖樹開門大吉,後來宜樺還約了雲嘉會的朋友看電影,我跟學姐無聊到跟蹤她們買票。
後來宜樺在感情路程始終沒有斬獲,希望跟那天我們的幼稚行為無關。
後來跟同學的環島旅行找不到免費住所,原本想殺到宜樺家拜訪,沒想到她在雲林龍岩國小辦營隊,沒想到我們走頭無路也厚臉皮直接賴著不走,就這樣開了一間社會科教室讓我們過夜,雖然克難但也解決我們的困難,只是約好早上道別卻因為傻學妹睡過頭不了了之。

金馬影展與動畫影展,台北市立木柵動物園,瑞典全球連鎖家具行,還有畢業後難得回輔大欣賞表演,仔細想想跟學妹閒晃的次數還挺多。只是最近忙畢業製作的她似乎又失去蹤影。
不過這倒也習以為常。就像璩美鳳又會回到台灣上節目一樣。
前一陣子看到學妹網誌的內容,突然感覺到原來奴隸學長也是有份量的,冷颼颼的冬天暖和了起來,文章部分也附在下面。
宜樺學妹22歲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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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經歷一個人的停電
才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很依賴
要是平常的我 應該會大哄大叫的向室友找安慰吧
但是現在只有一個人的自己
只能在心裡這樣想著

得了手電筒的我 不死心的決定等電來才肯安心睡覺
所以我開始自己玩起了投影遊戲
學兔子啦 老鷹啦 雞啦 或是用手指頭跳舞啦
不知道這樣玩了多久
後來終於覺得越來越悶了
又不敢隨便看其他的地方
我決定把一些已經忘記了好久的回憶拿出來翻一翻
就這樣報了一堆資料夾躺在床上回味了起來
要不是這樣的晚上 我可能在大學結束之前都不會在看他們了吧?
一些大一大二收到的信啦 卡片啦 記事本啦
最多最多的
遽然是大七學長的來信
在他當兵的時候
在他受傷的時候
寫下了很多很多關於他的 關於我的
一些我已經忘記了的事
要不是他替我記了下來
我恐怕不會在想起來了吧
其實不過是兩年前的事
卻覺得很陌生
在信裡他總是催促著我回信
但是我總是給的太少太晚
甚至到了後來
我消失了

讓你失望了 很對不起
讓你擔心了 很對不起
受你照顧的 很多很多
我都牢牢記住
妳永遠是我的笨學長
我永遠是你兇兇的學妹
謝謝你 跟我分享過的一切
謝謝你 帶我體驗過的一切
沒有敷衍或是勉強
只是不擅長表示
我有多喜歡那些事 除了ING以外 哈
我會一直在這裡喔
不會再不見了^^ 笨學長

這些話 是我那時候來不及對你說的
在黑暗裡 我默默的複習這一切
來不及寄出去的信 跟從他那收到的信
再一次的被我收起 躺平

午夜之後
恐怖片的偶然
一個人的偶然
停電的偶然
回憶的偶然

!

<午夜之後 .停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