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4日 星期一

鑰匙

忘了從幾歲開始,擁有了鑰匙這玩意。
從書桌抽屜到家門與房門,從摩托車到汽車,鑰匙的數量與日俱增,也代表逐漸讓家人放心,告別了管訓時期。
台灣解嚴之後,新興報業與社團因應局勢而生,曾經有段時間的我,也很享受擁有鑰匙的控制感。

有了鑰匙之後,能鎖的都上鎖,不能鎖的也想辦法加鎖,甚至沒必要鎖的都一起鎖。鑰匙越來越多,還要特別做記號才能分辨,欲打開總是要大費周章,極盡磋跎之能事。

在此請放心,我不打算討論鑰匙與鎖頭兩者間被動與主動的糾纏,或者鑰匙成為一種權力的相對問題。
既然歸案在「物」,就是純粹個人經驗,沒必要嚴肅。

鑰匙一多,最麻煩的狀況,是我的褲子口袋已經置放不下沉甸甸的大串鑰匙,硬塞也只是讓那個部位顯得很腫脹,感覺很刻意是要強調什麼雄性象徵,不過,走起路來不舒服,是開始篩選只保留貼身鑰匙的原因。

鑰匙減少了,鎖也就取下來了。開鎖的時刻很期待,像是裡面滿載著金銀珠寶,或者關於不可告人的秘密;其實,可能只是自己不上相的幾張照片,或者豔星的寫真集。
打開了,鬆一口氣,也才發現需要鎖住的東西不多,然而上鎖,是選擇去遺忘,但,不會是代表情緒的釋放。

鑰匙一少,抓在手上又少了充實,童趣一起,買了吊飾小物搭配;也不知道是八字不合還是物各有命,存活之期不過寒暑易節。
唯有特例,大學時期準備機車環島,擔心午睡在學校司令台會被曬昏,於是到五金行花了十元買了開水龍頭的鍍金色萬能鑰匙,而後,鑰匙圈總算有了扮裝,雖然並沒有增加質感,實用性卻也十足。

後來,也沒有再特別去挑選鑰匙的配件。不過,可能跟買房子與談戀愛的道理一樣,機運強求不來,碰巧才是契合之關鍵。
歲月幾經流轉,可能是時機終於到了,前年李蕙去法國旅行,順道與在那深造的Han相約,遊逛之間買下一眼就覺得很適合我的紀念品。
現在管名為「艾菲爾.壹捌捌」,使用至今已超過兩年,也總算有個投緣的吊飾,看管我的貼身鑰匙,也陪伴我各地踏青旅行。



它在苗栗三義看油桐花,煞是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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